[APH|黑三角]利益往来 20
第二十章
那个字眼太奢侈了。
他们谁都承担不起。
伊万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一直到晚上都不见人影。接下来的中餐晚餐主座上都没了他的身影，中午时还好，到了晚餐时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停顿在坐在伊万左手边的王耀身上。后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一点异常，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无动于衷。
外界对中苏关系歌颂的如火如荼，与真实的场景产生微妙的对比……
在场的其他国家面上不显，却各怀心思，但谁也不敢说。
除了一个人。
刀叉扔在洁白的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伊万同出一辙的紫眸眯起，娜塔莎双手环胸看向王耀，语气冰冷，不满之意溢于言表，“我哥呢。”
众人刀叉都微微一顿，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瞥向首座旁的位置。
王耀面不改色，头也没抬，“不知道。”
西方鼻高眼深的种族优势最容易出美人，娜塔莎更是其中佼佼者，端坐的模样如同油画上最精美的人偶，美丽又高贵，生人勿近的冷漠更是给她添上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就连伊万平日里都让她三分，更别提其他人。
而王耀则是伊万如今最为热切热络的国家，今早的误会更是使旁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一丝暧昧的误解。几乎所有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看着这出突然上演的戏，万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情节。
不料，娜塔莎只是点点头，没什么多余的表示，语调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哦，那算了。”
王耀淡淡接话，“嗯。”
围观群众：……就这么没了？！
众国家都对这场还未开演就落下的风暴表示无比诧异，有点庆幸事件没有扩大，也惋惜事情就这么结束。没了主人在场，晚餐很快就结束，安安静静的正厅没有一丝生气，宛若冰窖。所有人都以为这段小插曲就会这么完结，但当打破宁静的女声再度响起时，众人才纷纷明白，原来正戏才要上演。
“我以为你对我哥来说会有点什么特别。”少女微微扯起嘴角，冰冷的感觉反而更深，“原来也不过如此。”
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冻结，王耀转过头对上那双如同猫一眼的紫色双眼，其中的挑衅一览无余。
“我们要不要出来说点什么……”托里斯压低声音小声对爱德华说道，场上的情形莫名给他产生一种不安感，“总会觉得不太好……”
“能说什么？”爱德华面无表情，镜框下的目光扫了一眼场上，“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管不到，也没法管。”
托里斯，叹了口气，：“……也是。”然后过了半秒才觉得哪里不对。
家务事……家务事啊……
等等……这是家务事吗？！
娜塔莎和伊万是兄妹说成是家务事没错，扯进一个王耀也还是家务事的范围吗？！
可为什么觉得毫无违和感……
王耀不知道这些国家的内心活动，他还没无聊到会跟个小姑娘争执这些无聊的问题，视线淡淡的滑过东欧美人，王耀一挑眉刚想说句失陪转身就走，另一道软糯的声线就随着脚步声的走近传来。
“大家的速度好快呢。”伊万走的很快，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身上的凉意表明他刚从外回来，“本来还以为能赶得上一起吃个晚饭。”
没有人接话，场上安安静静的，伊万也没想让他们说话，因为他下一句话才是重点。紫色的眼睛笑着看向王耀，语气温温和和，但那股隐隐存在的压迫感却让人不敢拒绝。
“陪我吃个晚饭好吗，小耀？”
王耀瞅着那两双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紫眼，觉得这家人也是绝了，一个比一个难搞。兄妹都这幅德行，不愧是一家人。所有人都在，他也不想再这么多人甩伊万面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看到那双剔透的紫眸愉快的笑起来。
看起来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也仅仅只是看起来。
按照伊万的敏锐他不会没察觉来场时场面僵持的气氛，娜塔莎的话是他进门后听到的第一句。用实际行动表明特别之处比什么语言都来的有用，僵硬的气氛随着王耀走到伊万身边后慢慢散开。娜塔莎也晓得伊万话语背后的意思，视线凝聚在微笑着的斯拉夫人身上一下，不满的收回视线也没再说什么。
王耀是有带过小姑娘的，他妹妹也不是也好惹的，老幺就是最受宠这点大概哪家都一样，因此对于伊万此时的态度表示十二分理解。
“去偏厅陪我吧。”北极熊先生笑眼弯弯，完全看不出早上离开时的冷淡模样，“这里太空旷了。”
王耀看似无所谓实际接下来两顿根本没吃多少，心头堵得慌。
离开时伊万的背影冷漠的就好像再也不会转身。高傲的苏|维|埃大概从没有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对人说话的一天，除了他。苏|联对中|国的态度热切的没瞎都能感觉出来，王耀也自然感觉到这只北极熊对他放大版的包容。
可他一直觉得他的做法是没错的，不该有的感情还是一开始拒绝了就好，免得对谁都是个大麻烦。
正是因为理智多清明的告诉他做法完全没错，心口烦闷的感觉才会让王耀没来由的对自己产生一种烦躁的情绪。自相矛盾的感觉太过冲突，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
伊万却好似调整了过来一样，一路上都是微笑而有礼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就好像只是个非常重要的盟友，除此之外毫无多余的感情。
王耀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可心口的烦闷并没有消减多少，反而加剧的更深。
“还要一份吗？我看你没吃多少。”
“嗯。”王耀反射性的点点头，“随便来点就好。”
这样温顺的态度让伊万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他拿起桌面上的已经被侍者倒满的酒杯朝某个心不在焉的举起，“娜塔莎就是那副样子，我代她向你道歉。”
王耀头一次有点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酒杯，瞥了一眼瞪大眼睛无辜样的某熊，还是拿起来和他碰了碰，“没事。”
紫色的眸子眯起，伊万晃了晃手中的酒，眼角余光看着王耀只是轻抿一口后继续说道，“我也为今天早上的事情道歉，是我太冲动了，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我们两国的关系，不会有下次了。”
王耀的动作细微的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回答道，“没事。”
干巴巴的回答一停，偏厅里就完全安静下来。伊万侧头看着王耀面无表情的脸，欧式吊灯散发的暖黄色的光似乎把人也给照的柔和了不少，东方人侧脸线条温婉柔和，纤细的脖颈隐没在军装的立领之间。王耀的肤质比较容易留下痕迹，昨晚他吮吸的很卖力，唇舌研磨出的艳红还在白皙的脖颈间，只是被对方一丝不苟的藏起。
伊万如同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王耀，直到那双如墨的眸子朝他不解的看过来，才使他快速收回目光，装作只是在观察杯子。
王耀的脾气算不上柔和，平日里温和的态度也只是他拒绝他人的一种形式，该狠时也着实能让人大跌眼镜。朝战时他就亲眼目睹王耀把比他高出两个头身形大出不止一倍的西欧人单手丢出去的画面……那视觉效果对比太过鲜明，以至于难以忘怀。这只看起来皮毛柔顺的小白兔实际比大灰狼更可怕，用暴力压倒一切的法则，王耀也履行的相当彻底。
能动手就别吵吵，战场上某只如同战斗机器的某人回来时，一抹脸上的灰无比淡定的说道。
要是比起流氓程度，王耀一点也不比其他国家差，殴的一群壮汉横飞的画面曾给他直属部队留下深刻的阴影，训练度直接翻了一倍还不止。只可惜，很多国家都不知好歹的以为他就是只吃草的兔子。
伊万觉得娜塔莎估计也这么认为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有的时间给他妹妹更正印象。如今中|国完完全全倒向苏|联，这是伊万的底牌，王耀只有他这么个选择，只要有这层关系在，无论如何王耀都不会选择和他硬碰硬的硬抗。
丰盛的晚餐端了上来，食物的飘香勾引着饥肠辘辘的胃。这次气氛算是最好的，王耀喝着香浓的汤心中长抒了一口气，他想着心口的烦闷憋个几天很快就能消失，不去在意就好了。身边东欧青年此时正端端正正坐着眼睛眨也不眨的在享用他的晚餐，每一口都一小块东西，举止礼仪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是经历过漫长沙皇时期的贵族，即使坐着不动看人吃饭都是享受。
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享用晚餐，又都是玩政治的，话题免不了转向目前核心的方面。联苏对美，中|国还真只能走这条路，但这并不是和美方的接触彻底为零。
即使不见面某个世界Hero的存在感仍然不停晃来晃去。
“……所以你就直接否定了美|利|坚的提议？”
王耀耸耸肩，切割牛排的动作干脆利索，“实力悬殊过大就没有谈判的资格，阿尔弗雷德估计是等着我跪地求饶抱他大腿顺便签上一堆天价‘卖身契’。”
伊万笑出声，“你大可以签下来，好处拿了翻脸不认账就是了，签过的纸也可以是废纸哟~”
王耀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厮真心无耻狡诈的可以。
和美|国耍心眼也得顾及他们的军事实力，也只有苏|联能面不改色的干这种事情。
“那家伙也指不定这么想，不利条件下，即使签了那些文件，那家伙也指不定转眼就不需要了，翻脸不认账。”
“不会的。”伊万接话道，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嘲意，“那家伙绝对会接受的。”
他很清楚，假如王耀肯签在那所谓的卖身契上签字，阿尔弗雷德那小子绝对不会翻脸不认账，还会跟赚到似地乐开花。
于情于理外加战略意义，这笔生意美|利|坚绝对不赔。
谈判这种事情，并不只是单纯看实力的高低。
“嗯？”王耀看他一眼，“从利益大小上看，这笔生意他不做也罢。”
那你是太不知道你的价值了……
伊万是不打算告诉王耀他最有利的武器便是他自己，不过按照这个东方人有时候固执到难以改变的性子，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想去用。
想到不远处有个金毛的愣头青跟他什么都要抢的做派，而偏偏，他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只要是他的，宁可亲手毁掉他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视线里，氤氲的热气中，那个东方人正认认真真的吃着面前的面包。他对吃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好感，饭桌上他的脾气永远是最好的，紧皱的眉目舒缓开，使人也不禁胃口大开。他也乐意投食喂人，只可惜人家不一定乐意吃。
“小耀很了解那家伙？”
王耀搅拌着碗里的热汤，“我以为美|利|坚奉行的利益至上的原则，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
“不仅是美|利|坚，所有的国家都是一样的。”伊万笑着，“包括我。”
温和的嗓音缓缓的继续，“这是每个国家都为之生存的根本，谁也不例外。”
“每一笔利益背后都是成百上千的交易，而每一笔交易背后都能获得巨大利润。”
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美利坚乃至全世界的交换原则。”
“可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有这些。”伊万顿了顿，“你和我之间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万尼亚有的，只要你想的都能开口，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就好了。”
王耀一时之间忽然说不出什么话，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他撇开视线，转移话题道，“……我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慈善家。”
“不是的哟~”紫眸狡黠的弯起，“只是因为小耀本身就是我最想得到的，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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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是不会放弃攻略的，玩的一手好欲擒故纵（喂
FLAG无数，替老王抹把泪。
阿尔小天使仍然在打酱油……
